第5章(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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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按上级指示,我们这里只给你上脚镣,手镣、脚镣一起戴应该是去了市看守所以后的事。”年长女内勤说话间已经拎来一副沉重的黑色脚镣。这是副标准的锁具式重镣,比起昨天戴过的黑色手镣,它的镣环要更厚,多达12节的镣链更是有手指粗,重量竟达5公斤。年长女内勤蹲下后,首先合拢了左脚镣环上与镣链连接点呈180度的锁口。杨惠娟身材高于女性平均水平,脚踝也相应粗大,锁上的镣环几乎与脚踝没有间隙。顿时她体验到左脚踝前面与脚背交界处和后面的脚跟上部有了沉甸甸的压迫感,而且两股重力通过脚传递到高跟凉鞋细细的跟上,几欲使之折断。又是“咔哒”一声,右脚踝也有了同样的感受。

上镣时杨惠娟故作矜持,并不去往脚上看。现在,一股无法抑制的好奇心终于促使她低头看去。只见两个脚踝上各多了一个乌黑锃亮的厚实“铁镯”,一大段同样乌黑锃亮的铁链蜿蜒盘踞在她那分得不是很开的双脚之间,仿佛一条看守她双脚的毒蛇。

“你的脚大,戴均码脚镣不合适,到市局叫他们拿大一号的。” 年长女内勤边说边站起身来。“先走一下,看看有什么不适,我们好帮你调整。”。

杨惠娟抬起左腿迈出平生戴重型脚镣的第一步,果然与无拘无束走路不同,一抬腿就要承受3公斤以上的重力。60cm长的铁链虽说不短,但毕竟步幅受限,行走时有所羁绊。曾是在大学当过校武术队队员的杨惠娟对这些尚能忍受,毕竟在训练时她经常身穿5公斤的沙衣,腿绑5公斤的沙袋。真正不可忍受的是脚上高跟凉鞋的“为虎作伥”。每走一步,镣环和部分镣链重量所形成的冲击力,通过细细的鞋跟传到地面,地面将反作用力又传回鞋跟。原来就不小的力集中作用于鞋跟小小的面积上,形成极强的压强,“刺”得脚后跟钻心疼痛。

“能不能让我换掉高跟凉鞋,依然穿昨天进来时的旅游鞋?”杨惠娟向看守请求。

“不行!”年长女内勤断然拒绝,随后又补充道:“夏季在押犯只能穿凉鞋,如果穿高跟凉鞋不方便,我们这里有平底塑料凉鞋,你要不要?”

“那也行。”杨惠娟同意了。

杨惠娟的鞋码是38号,这档鞋码的塑料凉鞋并不难找,很快就拿到她面前。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多姿多色的塑料凉鞋曾受到过青年女性的青睐。后来,因档次有限、穿着易出脚汗,在城市里逐渐被皮凉鞋淘汰。现在仅在农村还有销路,各所女子监狱因其售价低廉,也大量采购作为女犯人的夏季用鞋。现在拿来的白塑料凉鞋,质地柔软且放出珠光色,前半部模压的孔雀状提梁上镶嵌着金黄色的金属饰物,与后半部侧视Y形的环状鞋带上的同质同色搭扣,在阳光照射下相映成辉。其实塑料具有可任意成型的优势(这是皮料所不具备的),用来制凉鞋外观远比皮凉鞋来得美丽。杨惠娟的脚趾十分整齐,脚面细嫩丰腴,虽然除惩贪任务外从不涂趾甲油,但穿上这双白塑料凉鞋,脚部丽度骤然上升。再配上乌黑的脚镣,局部特写绝对是美足美镣。

  “咚嚓、叮当,咚嚓、叮当”。19:30,播完电视新闻的后囚室里,反反复复回荡着由沉重的脚镣拖曳在木地板上的闷响和铁链环节之间互相撞击产生的脆响组成的“交响乐”。初次戴上重型脚镣的杨惠娟,以极其兴奋的心情来回踱着步,体会着女烈感受。好在发达的现代工业,已经让镣环表面变得十分光滑,即使不给它缠上布条,长期走动也不会磨破脚。如果是光脚戴上世纪前半叶手工打制的脚镣这样走法,过不了多久,杨惠娟的双脚就会鲜血淋漓。

杨惠娟又想到了一位与她现下境遇相同的女英雄:宋晓英扮演的故事影片《刑场上的婚礼》中的女主角陈铁军。记得电影里陈铁军一付五四学生打扮,齐耳短发,白衣、黑裙、黑布鞋、白袜,双手自由,一副手工制作的脚镣则锁在白袜上,和今晚杨惠娟身上的镣铐一样多。陈铁军的脚镣不重,走路时脚步可缓可急,镣声需仔细倾听才可得闻。相比之下自己的脚镣可要重得多,又是光脚穿着凉鞋,承受的痛苦应比陈铁军更多些。

来回踱步往往会引发对往事的回忆,电影里陈铁军在监狱里边踱步边回忆着她与周文雍相识、相知、相爱的整个过程。现实中的杨惠娟也回忆着走上正轨后女子惩贪团的风风雨雨。

黄振邦调集的“社会调查”力量,使杨惠娟不必为了获取锁定贪官的经济犯罪罪证和脏款去向,自己抛头露面长期与目标接触。她只需在最后动手的一天(一般是周末或长假),在歌舞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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