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准长高了(2/2)

“我不，你再的话……就……”她说到一半，歪着思考措辞。

趴在他上睡着了，就拿早就准备好的薄毯替她盖上，怕她肚饿瞎叫唤，每天都会多买一份心，熟知她喜吃的各牌，开发她没尝试过的，知她只要吃饱了就会乖乖靠过来，砸吧着嘴，把脑袋放在他肘弯里，茸茸的栗发挨蹭着，自动找个最舒服的姿势梦乡。

边跟在她后，边听她那些絮絮叨叨的所谓理由。

像是打开了什么话匣，她竟然真的开始分析起来，认认真真地，令他忍俊不禁。

毫不夸张地说，真实称得上‘绝’二字，桃，眉偏浅淡，鼻型小巧，菱红，脸型不像他原本骨的风格，而是偏鹅脸，眉转间皆是，不说话时都透叁分绮丽来。刚学时他们就是同桌，开学第一天初雪除去上课吃饭去洗手间，其他时间都在撑着，侧过，一刻不移地盯着他看。

姚霜城一向自诩不是个好人，却一次次在初雪面前装作是好人，骗取她天真的信任，享受她不设防的绪输，接着在试探和窃喜中发觉她的懵懂与澄澈，戒备的假面是令他惊讶的对于男女之间朦胧模糊的距离，促使着一切卑劣危险本是遥遥无期的望逐渐象化，燃成火焰，炙烤烧灼那些坠落着的天堂般的幻象般的所有。

抗拒他人，防备他人，却总能在他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莫名其妙就允许他那个秘密的地盘，允许他的碰，他的接近，他的一寸寸望攀上脊背，压在心。

瘦，看起来弱不禁风，四肢的血都过分明显，骨节突，很像是秀场上的模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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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此时，而傲气的初雪，不停歇地靠近他，用稚弱的手碰他，用柠檬香气的蹭过他的侧颈，刚运动完，浑还冒着蒸发的温度，突然停驻在他前，小个的女孩仰着，竭力打量他。

直把这仙般的人都看脸红了，终于主动向她打了招呼。

“看看都不行呀！”圆脸圆的女孩挑起眉，没理都要争叁分，半不服输。

“是吗，我很久没量过了。”姚霜城的家里人基本上都是平面模特，于是他的也比普通男生多不少。

第二印象是：好漂亮。

初雪嘀嘀咕咕地说：“抱起来就不舒服了。”

夕洒在两人肩，黄昏的颜，雪的颜，她的颜，都映在心湾。

“你是不是又了？”

她好像什么都抗拒，又好像什么都不抗拒。

上课睡觉要拉着他当靠背，饿了就主动向他讨要心零吃，作业不想了直接拿过他的来抄。好像一切的一切都是初雪单方面在索取，可实际上，在她自己都不知的时候，无数个瞬间和永恒的界，都是他在往前走，一步步张开网，铺好位置，定好，等候猎的踏。

可后来姚霜城才渐渐意识到，这样刻薄的她只不过是常态罢了。

其实这话相当于变相的提醒了，奈何初雪这人半分辨不好话坏话，她只挑愿意听的听的来听。

“就什么？”

“请问……”当时他还没变声，嗓音还和小姑娘似的清晰尖利，“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