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此身何往(2/3)

“你再等等我……再等等我……不会很久的。”

我本该陪你一起走，可是还不行……艾斯还需要我，孩们还没有安顿好，恩与仇尚未了结，旧日的诺言必须遵守，我还有必须去的事。

伊莲娜青蓝的眸中是一如往日的温柔，她将冷透的巾拧，搭在木桶上；莱姆琼斯默默端来一盆清，本乡地拉过她沾满白胡的血的手在里，又极温柔地用巾一拭过伊莲娜手上的每一寸肌肤，直到确定伊莲娜的手净而没有遗留渍为止；被人握住手，温在相迭的每一寸肌肤、每一关节传递，像是寒风中最后一温，又似乎是无边黑暗中仅有的光芒。

“纽盖特……对不起……对不起……”

请再包容我的最后一次任，请再走慢一些，等一等我；几十年不会很久的，顷刻就过了。

不知何时走过来的本乡带着落后他半步的洛克斯达，本乡手上拿着一块净的白巾，洛克斯达则小心翼翼地抱着怀里的木桶。

伊莲娜接过巾，小奥兹的船员是和他一样的人族，帮助伊莲娜将白胡的躯放倒在提前片刻铺好的海贼旗中；完这一切，他就回去帮其他兄弟的忙了。

伊莲娜仔仔细细地拭着每一血迹，端详每一个伤，洛克斯达就跟在她后，看着桶中的清变得鲜红，受着度一冷透。

伊莲娜默不作声地任由他们动作，贝克曼和香克斯也默默看着。

“纽盖特……这里真冷啊……”

有的苦痛都哭来，哪怕穷尽一生的泪。

白胡海贼团的成员们都是白胡的儿，喊了伊莲娜二十多年的老妈，他们都明白，此刻，老爹一定愿意老妈陪在边；他们得给老妈留时间———和老爹别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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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她与孩们遮蔽风雨的纽盖特已经死去，伊莲娜不能够任地追随他而去，从纽盖特死去的那一刻起，她已经没有了任的资格。

想起洛克斯达曾经负责往莫比迪克号上送信，贝克曼了然地，从怀中找一块净的手帕，耐心地等待，等到伊莲娜终于平复了一些绪、抬起后，仔仔细细地用手帕去了她的泪和嘴角的血迹。贝克曼将伊莲娜额间的碎发挽到耳后，又用指腹轻柔抹去她额上的些许虚汗，这才从本乡的手上重新拿过巾递给她。

本乡把巾递给贝克曼，手温的巾让贝克曼有些讶异，本乡却摇摇，指了指洛克斯达。

“此条件简陋，只能稍作冒犯。”贝克曼解释，“我相信，如果德华先生还在，也会这样的。”他的话直击要，伊莲娜有些恍惚，“你说得对……我好好的，纽盖特才不会担心。”

伊莲娜呢喃着男人的名字，像是过去四十多年的每个日日夜夜。

“纽盖特……你再抱一抱我……好不好……”

白胡

艾斯的事、孩们的将来；奇夺取了震震果实的能力，今日虽然退走，但仍旧虎视眈眈的黑胡海贼团；白胡曾经庇护的岛屿，还有那些等着从失去了船的白胡海贼团上随时撕血的其他海贼团乃至于海军；这些都是责任，是伊莲娜必须苟延残来的理由。

纽盖特大概也不愿意让孩们看见他满伤的样吧……对于海贼来说，伤痕是荣耀；但对于父亲来说，他总是希望自己能够遮风挡雨、永远伟岸可靠，他呀，其实也很要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