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微尘如山(2/4)

她不知那是什么，不知该怎么说，但她知，凯多会明白。

恨这个世界为什么这么不公平，苦难者拼尽全力脱不开泥沼，罪恶者却能安之若素，享受光。

没什么值得惊讶唏嘘，也没什么值得动容歌颂。

一扇透明的玻璃，隔绝了他们与彼此的痴痴凝望。

伊莲娜站在暗，领域将所见所闻传递给她，但不等她更多的反应，后响起脚步声。

金发的少女温柔地笑着，带着释然和悲伤，她已经知晓了自己的未来和不久后死亡的结局，“泰佐罗，不要害怕离别，能遇见你，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顺着和凯多十指相

泰佐罗有一个伟大的梦想，还有勤劳的双手，他已经改邪归正，值得拥有比自己更好的人。

这是她一向的格。

二人断断续续的和不舍间，伊莲娜听懂了他们的故事。

没错，这就是伊莲娜的打算，在香波地群岛登上百兽海贼团的船只，前往飞空岛。

“伊莲。”她回，看见带笑的龙角男人。

凯多陷思考，伊莲娜说起的时光对如今的他已经走的有些远了，但他想，伊莲是讨厌权和阶级的。

泰佐罗终于攒够了钱，能够开始新生活，却即将失去最后的救赎，他的丝忒拉。

恨自己没有更早地攒钱，让丝忒拉得脱苦海；恨自己无权无势，无力反抗在上的天龙人；恨自己没有力量，无法闯隶商店。

更恨阶级，凭什么天龙人能在上，凭什么丝忒拉这样好的人就只能隶？

“你记得小时候你和我讲过的吗？为什么天龙人就在上，为什么我们的人生不能自己选择。”伊莲娜回握住凯多的手，“盘踞在这座岛的东西，或许也是你要找的答案。”

失去自己之后，泰佐罗会怎么样呢？

“有些事要去飞空岛，在这里中转。”伊莲娜在凯多的面前变得鲜活了很多，不再那么收敛自己的喜怒，她显明显的郁闷，“我讨厌这里。”

她微微，唤了来者的名字。

他恨。

恨意与不平自此刻如燎原野草，在泰佐罗的心里疯狂生，蔓延他荒芜的心。

凯多面带着些疲倦，但更多的是的笑意，“你在，我一定会来。”

凯多把她抱起来放在肩上，和她抵着，“怎么突然到香波地来了，还要去飞空岛？”烬和他说起的时候他还以为在梦，除了万国那一回，伊莲娜很少离开莫比迪克主船。

男人将少女拥怀中，远远看去，颈相拥，如胶似漆。

在林梵多时她就已经联系过烬，却没想到本该事务繁忙的凯多会亲自来这一趟。

伊莲娜却摇，“我不是讨厌这座岛，”她轻声解释，“我讨厌固在这里的东西，那些东西就像附骨之蛆，毁掉这座岛无济于事的。”

欧泊呼，不过片刻不稳的心绪再度平复来。

但正是这片刻不稳带来的气息让凯多察觉了他的所在。

丝忒拉望着窗外的恋人，神平静又眷恋，她已经坦然接受了即将到来的悲惨结局，剩不放心的，只有泰佐罗了。

和之国的事当然很忙，离开不算明智，但再多的顾虑，也比不上伊莲娜的安危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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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那无望而惨烈的未来正徐徐展开。

凯多握住她的手，“我答应你，迟早会毁掉这里。”

他好不容易才从过去走来……失去她之后，他能不能好好过呢？

“别怕，我在。”凯多与伊莲娜十指相扣，像要散尽她心里的霾。

“凯多，你怎么来了。”她记得联络的是烬。

泰佐罗的生活从朋友们带来这个消息时顿时跌落谷底。

隔着玻璃橱窗，泰佐罗低声唱着丝忒拉最喜的歌，泪却不争气地眶。

时代的一粒灰，落在个人上可能就是一座山。

“是白胡派来保护你的人？还是佐伊先生的人手？”凯多有些疑惑，听见他的低语，伊莲娜立刻蹙眉，她此行隐秘，怎么会有人跟着？

平凡，但正因为平凡，更加真实。